殊安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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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灵缭乱/企划】这一组和其他组的画风不太一样

※明石婶,婶有名,注意避雷
※讲道理我也不知道我写了什么∑
※ooc我的锅,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写明石【绝望.jpg】

章二.

黎和明石离开望海峡的时候是凌晨。

彼时黎明还未到来,海边的浪潮不厌其烦拍打着暗礁,远处依稀有缥缈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但最后只有温热潮湿的海风缠绵萦绕在耳畔。约摸是海妖,通过歌声引诱过往的船只,啃食生人的血肉。但那声音着实太远,而黎一直以自己的妖力保护明石不受引诱,所以在他耳中,那也只是和浪涛声糅合在一起的声音,不过要更温柔些。空气中弥漫着浓重而冰冷的腥湿气味,天和海相接成一片无尽的黑色。被乌云吞噬了大半的月沉沉地坠在海平面上,浅薄的银辉稀稀落落地滴淌下来,像是下一秒就要被揉碎开来。

夜深寒气重,露水在花瓣上凝成饱满的水滴。黎拢了拢宽大轻薄的衣袖,从那枝叶旁拂过,便有犹带花香的露水沾湿了她的衣摆。

黎是陆地兽类,又是妖兽,听力异于寻常妖兽或精灵,所以当明石有些好奇地问她为什么要笑的时候只是弯着金棕色的眼,轻轻地感叹了一句要变天了——下一秒她就眼疾手快地化成兽型叼住明石的后颈甩上后背闪电般离开了海边。

只是一息的功夫,披着白衣的年轻男人牵着妖媚娇柔的女人,散步般悠闲地,踏上了离开望海峡的必经之路。

他偏头看了一眼海,便有淡淡的月光落进他蜜色的眼眸里。

暗潮翻涌得更厉害了。

黎和明石同样是要离开望海峡,但她向来不走寻常路。在密林里穿梭是件很有趣的事情,作为妖兽,哪怕是性情暴虐的妖兽,黎依然愿意亲近那些天然的树木。植物的清洌涩香可以让她保持冷静清醒的头脑而不会被鲜血刺激得暴走,而林间的鸟儿,是非常可口美味的零食。因为需要通过捕食来养活自己,野鸟的肌肉发达,肉质要比豢养的动物鲜嫩不只一倍。并且皮薄油脂少,非常适合打牙祭。而对于明石来说,绕过城门可以省去隐藏他的太刀的繁琐步骤,而且坐在黎的背上可以撸她颈部短而柔软的鬃毛,所以他也喜欢。

源氏的东面是三条,城主名为三日月宗近,虽然没见过其本人,不过据说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还在伊纪城内浪的时候,明石很少会参与那些外交事情,大部分需要出场的宴席都推给了萤丸和国俊——为此,城主大人曾多次到他的寝室拎人。那位三日月大人曾来伊纪商讨关税问题。当时明石国行瞒着城主大人装病,实则扮成了普通的侍卫在人群里暗搓搓地偷看那个据说容貌惊为天人的三条家城主。

在明石眼中,三条家城主大人和刚刚与他擦肩而过的源氏家少主,是属于同一类人。不过相比较而言,三条家那位藏的更深,始终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那眸中残月也在温柔似水的眼波中荡出旖旎的弧度——对于这种脑内戏特别足,交流起来特别费脑子的人,明石国行向来是敬而远之。从这一点而言,他更欣赏源氏少主的性格——至少通过他的眼睛就能看出他的心情怎么样。

“你不是天天嫌这个麻烦那个麻烦,还有心思琢磨这些东西?”越往东走,温度就越低。八月的气候虽说不上什么严寒,但相比较于稍微偏南方一些源氏,还是要凉上许多。本就体质偏寒的明石就算交换了黎那颗异常炽热滚烫的心脏,也依然冻得手脚冰冷。黎不得不走路的时候一直牵着他,以确保她的契约者不会在完成心愿前被冻死。
明石耸耸肩,笑容懒洋洋的,“毕竟我还不想死的那么早啊。”他摸出钱袋晃了晃,然后仗着身高优势摸了把黎软软蓬松的发顶“走吧,还剩点钱,我带你去吃肉。”

居酒屋

三条坐落于最北上的一片陡峭山地上,常年气候低寒,视线扫过去都是一片未消融的雪峰,白皑皑的尖顶下面是土褐色的山路和稀稀疏疏的常绿植物林。为了抵御寒冷,当地用来暖身的清酒非常著名。浓度不算特别高,但清冽香醇。舌尖触碰到液体时便有微弱的火苗在舌苔上燃起,鼻翼萦绕的酒香和口中的味觉融合起来,直把人熏得醉了神智。含着酒入喉,那火苗便在咽喉里翻滚,烧得四肢百骸都变得温暖起来,冻得僵硬苍紫的手指也泛了血色。

明石慢慢地饮着酒,他喝得极慢。先用酒水润了润嘴唇,再小小地浅酌一口。喉结上下滚动一下,牵动颈部的皮肤,过于苍白的肤色甚至可以看到皮肤下淡青的血管。

黎坐在她对面愉快地吃着烤肉,虽然这肉没有她在树林里捕到的野鸟口感好,不过情况艰苦她也没什么好挑剔的。只是看着对面坐着的契约人因水土不服而显出的脆弱模样,就忍不住满是恶意地想着这么脆弱的身体,她只要轻轻一咬就可以用犬齿刺穿他的颈脖。

不过也只能是想想了。

隔壁桌的人在讨论着源氏的新城主,生动形象地描述了源氏少主髭切是怎么干掉老城主自己坐上那个位子。黎听着津津有味,等他们吃饱喝足离开居酒屋后才压低了声音问看上去醉的不清的明石,“髭切真有那么变态?”

“……嗯……变态是有点,不过还没那么夸张。比起人血我觉得他还是比较喜欢人类的食物。”明石撑着下巴半阖着眼回她,放在桌子上的手轻轻扣着桌子。他的眼角有点红,长长的睫毛垂下来落了阴影,从黎的角度看上去甚是妩媚——脑子里一瞬间闪过让他出卖色相赚钱的念头,黎忍不住抖了下身子。

“喂你还好吧?真醉了?”她伸手在明石面前晃了晃。

对方看着她,一言不发。

明石转了转眼珠,视线落在黎的左后方。

黎将肉块咽下去,状似不经意地侧了下脸,视线扫向后方。

那是一个戴市女笠的女君,正安安静静地独坐着吃菜,桌上一盘炒菜一碟豆腐。桌旁靠了根拐杖。她吃菜时略撩开薄纱,露出下巴和涂了嫣红口脂的唇。

是个美人。

黎转头递给明石一个疑惑的眼神——明石对着她疑惑的眼神微笑,用筷子夹肉片的手却是一抖,下一秒就要把肉送进嘴里——“哗啦”一声,黎猛地直起上身眼疾手快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明石被她拉着不得不一只手撑着桌子身子前倾来维持平衡。他握筷子的手没什么力道,顺水推舟地把肉片给了黎,自己却是凑到了她耳边,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廓轻轻说了五个字,沙哑的声音被压的极底,吐息间满是酒香。

黎面无表情地把他的脸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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